花园煤矿 徐来栋
闪烁的霓虹灯、定格的交通灯以及建筑工地上高高挂起的探照灯,将夜照亮如白昼,我讨厌这亮如白昼,将原本夜的静谧,月的光辉都一一抹杀,此刻,更加怀念家乡的小院。
残阳西斜,肆虐了一天的烈日慢慢沉默于远远的看不到边的西山后。夏日的太阳是贪婪的,加班延点的暴晒不说,就连最后一抹的残阳也使劲爆发着,在地表上升起一个个火似的气团,似要将整个世界烘干,以至于自己的脸都红了。可夜还是没有辜负人们的期望,姗姗来了,静静的,清爽的。躲了一天的风也出来凑热闹,挽着林间的树唱着欢快的歌,跳着欢乐的舞。袅袅炊烟后的万家灯火,仿佛天上的明星,一闪一闪的把一天的生机在这一刻释放。晚饭后的人们陆续走出家门,或在胡同口,或在马路边,聚在一起谈天说地,享受这短暂的清凉。
回想儿时的夏日,太阳刚一落下,我便和小伙伴们早早地在房顶上铺了一张凉席,甩掉拖鞋急急地躺在了上面。虽然席下的水泥地还存留着白天的余热,可相比凉爽的风、明亮的月都不算什么了,仍然快乐的躺在上面,争先恐后的指着月亮说自己看到了阴影,然后对着天空画出各自心里的图画。
十几年后的我再不会有夜来临时的欢欣鼓舞,也不会因为见到“江天一色无纤尘,皎皎空中孤月轮”的美景而欣喜若狂。或许真的太忙,再没心思观花赏月,或许我真的老了,青春年少的简单快乐一去不返。月夜还是那样的月夜,或是皓月当空,遍地银灰,或是银钩一划,幽暗静谧;只是这人没有了赏月的心。推窗而视,再不见姣姣明月透过婆娑树枝,洒一地斑驳树影,再不闻只添夜静的渺渺犬吠,只有那坚硬的楼房在月光下,闪着冰冷的光,呼啸而过汽笛、车鸣阵阵吵的人头疼。哎!可怜楼上月徘徊,应照离人妆镜台。老生常谈般吟诵“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只相似”的悲哀。旁边的她却早已不耐,笑嗔到:“穷酸儒只是无病呻吟!为何我不论何时何地,都能见月华似水?只因我心中有月!”
呵!好一个心中有月!多少红尘痴儿沉沦多年难以逾越的境界,却被她一语道破!是啊!闭上了心里的那双眼睛,任你再美好的月也照不亮这漆黑的夜!江畔何人初见月,江月何年初照人。抬头再望月时,儿时的感觉涌满心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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