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写《我的妈妈》,总会带上许多华丽的形容词,写妈妈的眼睛,写妈妈的短发,写妈妈做的一手好菜……现在再写我的妈妈,我已经没有那么多修饰的语言,唯独觉得朴实、善良就是她一生的写照。她一生养育了我们姐弟四人,可是现在她却离开我们有十一个年头了。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,特别是为人母后,心中那种对妈妈的思念愈发强烈。
妈妈是个能干的女人。记得小时候,家里在矿门口开了个“油库”,专门给拉煤的大车加油,爸爸是一辈子的煤矿工人。那时候工资不高,为了省钱供我们姐弟四个上学,油库只雇了一个帮手,大部分劳作都落在了妈妈身上。那时候家里的“油库”也不像是现在的加油站用加油枪就可以毫不费力的给车加油。那是需要妈妈担着两边共100斤的挑子去给“排号”的大车加油。长期以来的油渍已经浸入到她的皮肤,她的手再怎样洗看起来也是那种油乎乎、“脏兮兮”的,现在回想起来,我不禁眼眶湿润。其实,我的妈妈在姥姥家是最小的女儿,那个年代虽然清苦,但妈妈也是被姥姥、姥爷疼爱大的。记得听妈妈讲过,她刚嫁到爸爸家的时候,因为姥爷太过于想念妈妈,背起一袋干粮说要来看看妈妈,走到天黑却迷了路,一家人又寻了一晚上的姥爷。妈妈不光顾着“事业”,还要顾着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起居,在我的记忆中,除了妈妈,我们都是“大爷”似的存在:洗衣、做饭、收拾屋院、下地干活,好像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忙活,而我们却觉得是理所当然,现在想来,顿感羞愧。
妈妈是个疼孩子的女人。我有两个姐姐,一个弟弟,你们一定会想我妈妈肯定是个重男轻女的人。不,不是的,我的妈妈不光疼爱弟弟,也一样疼爱着我们这三个女儿。我上初中开始就住校,因为要从村里去县城上学。不管是一个星期回去一趟还是一个星期回家两趟,妈妈总在爸爸给完我生活费后再“偷偷”给我塞点钱,生怕我不够花。再后来我去了辽宁上学,入学的时候我是为数极少的被爸爸、妈妈同去送去的学生。那个时候从山东去辽宁坐“绿皮车”要20多个小时,爸爸说他一个人去送吧。可妈妈不愿意,她说:“三妮子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,不送她进学校我在家也待不‘肃静’(济宁方言,指心里不踏实)”。我清楚的记得,妈妈当时坐的是硬座,就是在“咣当、咣当”的一路颠簸中肿了腿,20多小时就吃了两次方便面,那种劳累、那种疲惫她本可以避免。但她依然选择了陪我度过我的人生重要时刻。在报完到把我安顿好了之后,妈妈当天下午就又买火车票返了回来。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我真的很不舍,想哭,不过我知道他们比我还不舍,我知道,我的妈妈肯定哭了。
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。可天不隧人愿,不幸总是来的那么突然。当妈妈操劳一辈子本该到了享福的年纪,却因病倒下了。病魔是无情的,它吞噬着人的神经细胞,最大化的折磨着人的身心。手术、化疗、放疗、打针、吃药,一年多的时间把妈妈折磨得不成人样。我们知道她很痛苦,她也想放弃,但是我们又何尝不知道她哪怕受尽折磨扔坚持的不舍的原因——因为她还牵挂着她深爱的子女。在妈妈离开我们的那一刻,我们的天塌了,天空整个是灰色的。撕心裂肺的呐喊也换不回妈妈的回应。近亲和邻居们安慰我们不要那么伤心了,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也尽孝了,妈妈不会怪我们。可是我们哪是怕妈妈怪我们,我们是知道此后我们没有妈妈了!因为以后再快乐的事也少了妈妈的祝福,再多的思念也只能化作一团泪水。
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。如果你现在在工作之余正好有一丝空暇,请拿起手机给父母打个电话;如果你现在正在父母身边,请抱抱他(她)。他们心里一定很高兴,因为孩子永远都是他们的幸福、他们的牵挂......
█金桥煤矿 宋微
受理本司相关的咨询、意见、建议、投诉等事宜,请填写真实个人信息,以便于沟通联络。